第(2/3)页 陀满讨好的回答:“那是踹布。可使布质紧薄而有光。” 简薇笑道:“看这暴室尽然有序,想必陀满同监平日用心不少。此番前来,也是为德妃娘娘的心思,倒真要同监好生帮忙才是。” 陀满本是官户出生,在宫中少不得受些零碎气,眼下虽成了暴室同监,但是管理的都是犯罪的宫人,平日哪能得几番这样和颜悦色的问候。 他心里有了亲近之意,脸上笑容更甚:“为德妃娘娘效力是小的的福气,女裳请讲。” 简薇四下看了下那些劳作的宫人:“方才进来我细看了这里的染布,无论是练、绫、棉上色都非常均匀,只是……” 她为难的看了一眼陀满:“娘娘素日最得圣恩,自是不能拿这些一般的俗物去孝敬,我左右想着必是要最新鲜殊丽的颜色方才可行。” 她说着,一贯的笑意看向陀满。 陀满犹豫了一下:“这染料的颜色都是典给署亲派了人调制。若是现在换色……” “同监多虑,自不需要调换,只需要再辟出一缸,单独找那善于调色的宫娥治了色,独独酿染几匹即可。只是这事虽是为着娘娘着想,到底有些不合宫规,必要私下办理才好。不知这暴室可有曾是女裳身边之人,我亲自点拨点拨,要是伶俐些,那你我以后可就真得娘娘垂爱了。” 陀满只知道她是德妃派来的女裳,并不知道她却是长春殿的人,而单独辟出染缸,虽然违了宫规,可这暴室之人哪个还有出头之日,完全不用担心他们泄露。 他一心想着德妃的恩宠和自己的荣耀,不由格外卖力的过滤暴室之人的身份。 忽然灵光一闪,他叫道:“倒还真有个女裳边上的人,叫春画,以前在长春殿当差。” 简薇按捺心下的激动,脸上不动声色。 陀满又想了一下,叹口气道:“可惜怕是不行了。” “什么不行了?” 陀满被她激动的口气吓了一跳:“先头送来时打了三十大板,这暴室那里有可医治的地方,不过是拿盐水洗洗伤口。要是有命活了,那倒是好,要是挨不过去,哪便送去安乐堂。现在暑热严酷,这个春画伤口有些变了,现在正发着烧,怕是不行了。” 另一边,完颜元出了皇城,心里总有几分忐忑。他如此小心谨慎守护的秘密难道已经被发现了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