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第二日,雷震天得知张笑川回来了,忙赶来欢聚。许久不见,雷震天、张笑川、周一鸣兴致很高,他们有许多酒要喝,有许多话要讲,三个人频频举杯,不一会儿,便微有醉意。 突然,雷震天幽幽地发出一声长叹,张笑川与周一鸣都不明白,为何他会突然没来由地叹气。两个人都疑惑不解地望着他,好一会儿没有说话。雷震天注意到了他们神情地异样,向他们说道,“我刚才想起了诸葛兄弟,林正杰兄弟,哦,还有王继忠。”他慢慢地回忆,缓缓道来,“相当初咱们一同饮酒作乐,何等逍遥快活,众弟兄一同出生入死,建功立业,是何等的快意人生,只可惜,天不假年,诸葛兄弟竟先我们而去。”说到动情处,他眼中隐隐有泪光出现。 张笑川听他说完,也沉浸在了对往事的回忆之中。三个人都沉默了,各自想着心事,过了许久,张笑川说道,“世事无常,人生苦短。”三个人饮了一碗酒,话题又到了林正杰身上。雷震天说道,“道不同不相为谋,我们与他只能分道扬镳,各自天涯。”三个人又惋惜了一场,张笑川向雷震天问道,“王大哥,现在怎样?”“唉!别提了!”雷震天神情中带着义愤带着无奈。“大哥,发生什么事了?”“在与辽国的争战中,我们以为他以身殉国,教大家好一番伤心,没曾想,他竟被俘投敌。”“啊!有这等事情!”张笑川知道真宗皇帝待他不薄,想不到王继忠竟会叛变投敌,所以吃惊不小。“最可恨的是,他从此只为番邦尽忠,全然忘了父母之邦,数次与大宋和议,所提条件甚为苛刻,你说气不气人?”雷震天咬牙切齿,义愤填膺,张笑川听了也恼恨不已。 又饮了数碗,酒意更浓,雷震天慨然说道,“笑川兄弟,眼下风雨飘摇,山雨欲来,眼看宋辽之间必有一场大的争战,正是你我兄弟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。不是我做哥哥的说你,机会稍纵即逝,奈何你在儿女之情中牵扯不断,着实让哥哥痛心!”张笑川闻言深自有愧,赧颜说道,“大哥教训的是。唉,人在江湖身不由己,树欲静而风不止!”张笑川说得甚是无奈,他的苦衷无人能诉,自酿的苦酒只能自己品尝。“笑川兄弟,俗话说的好,当断不断,必受其乱,何不快刀斩乱麻。”“唉,谈何容易,只怪我当年做下的糊涂事太多,到如今难得安宁,也是活该!”张笑川不无愤恨地说道。“事已至此,我也无可奈何,只求不再多伤人就好。”“唉!”雷震天知道多说无益,更长叹一声。 原来,真宗皇帝亲小人远贤臣,雷震天也成了受害者。雷震天做了将军之后,意气风发,满心再有更大的作为,不曾想发生了好多事。他也时常被打压排挤,倍受冷落,心中憋了一口闷气,无法排解。本指望劝得张笑川回心转意,一同再立新功,现在却是孤掌难鸣,壮志难舒。是日,三个人皆酩酊大醉。 第二日,张笑川起来晚了,微微头疼,李雪瑶早已端了醒酒汤来,服侍他喝了。张笑川见李雪瑶甚是殷勤,对自己的饮食起居考虑的很是周到,记起雷震天昨晚所言,心想功名利禄又算什么,为了李雪瑶,自己什么都可以放下,在他看来,唯有深情不可辜负,暗暗下了决心,以后的日子要一心一意对她好。 又过了些日子,想起还没有带李雪瑶好好逛一逛汴梁城,觉得很是对她不住。便当即决定带她出去一游,但是想起兰婷说过的狠话,张笑川心里也是担心不已,带了二三十名随从,这才安心而去。张笑川本不喜张扬,更不愿意为了一些事兴师动众,但是为了万全,也是迫不得已。 张笑川带着李雪瑶逛了几日,也看杂耍,听人说书,给她买了很多衣物,但每次出行都带了很多随从,簇拥着二人,却也少了很多兴致,幸好相安无事,张笑川心中稍慰。 其间,李雪瑶看中了一只鹦鹉,那鹦鹉毛色鲜亮,会学人言,时不时能逗人一乐,颇能给李雪瑶解闷。不想,过了几日,好端端的,那鹦鹉却突然在大清早死了,此事让李雪瑶很是伤心了一段时间。 又过了些日子,张笑川正在洗漱,突然从李雪瑶房中传来了“哎哟”一声喊,张笑川听到了喊声,忙冲进了李雪瑶的房间。 “雪瑶,发生什么事了?”张笑川冲进屋后关切地问道。李雪瑶脸上带着恐怖的神情正对着一堆布条发呆,好象浑没有听见张笑川的问询。张笑川瞬间便明了了,知道新给她买的衣物,都被人剪成了布条碎片。张笑川知道兰婷所说非虚,并非只是恫吓。李雪瑶的身子抖得厉害,张笑川紧紧地揽住她的臂膀,轻声地宽慰她,却不知能不能驱走她心头的阴霾。 其实张笑川心头的阴霾更重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