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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顾予棠没有想好要做什么，只知凭借本能地抓紧那只细瘦的小手。

    好像只要抓住了，就能留得住。

    好像只要抓住了，就不会很痛了。

    于是顾予棠须得用尽全力抓得紧紧的，不顾一切一般。

    阮淮被他这样抓了一会，小手很快是泛起了红，她觉得疼，却没有讲。

    阮淮平平静静地垂下两只眸子，用另一只小手碰到他抓住自己不放的手背，轻轻推了推，非但没能推开，还让顾予棠抓得更用力了。

    阮淮盯着他苍白的骨节突出的修长手指，松开那只小手，轻声地问：“陛下要言而无信吗？”

    顾予棠似乎还没从自我屏蔽的状态中清醒过来，他那样执拗阴郁，近乎病态的想要囚禁一个人，囚住一颗能够将他捂热的心。

    过去很纯良正直的一个人，此时此刻却连道德意识都失去，只知不能够松开手。

    顾予棠的胸口涌着热热的炭火滚过一般的炽痛，双眸逐渐发狠地变红，薄唇微掀，要把话说出口：“阮淮，朕没……”

    在话音未落之际，顾予棠猝不及防猛地又是一口血咳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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